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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参加林业工作那一年

时间:2019-05-27         浏览量:1897

  我是1951年在临江参加林业工作的,尽管时光流逝了60多年,但是刚刚参加林业那一年的经历让我永远不能忘怀。

  参加林业工作

  1951年4月,我和表弟张庆尧从老家辽宁省怀仁县出发,准备投奔在临江的一位亲属,是我舅妈的姐姐。姨夫楚振生当时在贮木场当木工。我俩一路打听找到了临江。我俩都很年轻想找点活干。恰好姨夫认识在辽东森林工业管理局工会当干事的王庆发,就去找他询问一下。当时刚刚解放,共和国刚成立,到处都需要人。王庆发领我们到了工资科,有一位干部看我们年轻力壮就问:“想干点儿啥呀?”我表弟回答:“想当工人。”“好,可以啦,回去准备吧!”当问到我时,我因先前做过一些管理工作,就回答想干点账目管理方面的活儿。“那是归人事科管的,你去人事科吧!”人事科的吕斌同志接待了我。问我以前都做过什么?现在想干啥?又问我会不会写介绍信,会不会打算盘?我当场口述了一封介绍信的内容,又打了一阵儿算盘的加减法而且没有错误。吕斌非常满意,连说:“好哇!行啦!录用你了。回去办铺保吧!”(当时录用管理干部不是要找一两个人来担保,而是必须找拥有固定资产的商铺、工厂、企业等担保),我在临江没有有资产的亲人,只好回老家办理。我回到辽宁怀仁,找了两家成衣铺作担保,形成文字材料,装在信封里,带在身上高高兴兴地返回临江。可下车时发现衣兜被人割了个二寸长的大口子,我当即就傻眼了!好在信封没丢,铺保还在。我就是这样在临江林业局参加了林业工作。那天是1951年4月28日。

  亲见敌机轰炸

  上班的第三天,是“五一劳动节”,大家正在办公,美帝国主义的飞机来了,防空警报拉响了,人们纷纷逃离躲避。飞机飞得很低,都能看清B-52的标志。也不知道有多少架飞机,黑压压一片,到处扔炸弹,浓烟四起,临江火车站被炸,铁路炸毁,江桥炸毁,许多房屋倒塌。临江火车站的一位姓崔的火车司机被炸死。随后,临江全县人民上街游行,声讨美帝国主义的滔天罪行。没过几天,美国的飞机又来了,当时我们都在辽东森林工业管理局的办公地——南围子办公室。警报拉响,刺耳惊心,我们几个人挟着账本、算盘就往三公里后山的树林跑。敌机飞走之后,人们惊讶发现地上、树上有好多的蚊子和老鼠。唉呀!原来飞机投下了细菌弹,这还了得!人们惊恐万状,不知如何处置。就看见蚊子到处乱飞,老鼠到处乱跑,十分吓人。管理局的领导让我们赶紧点火灭菌,于是我们在山坡上把荒草、树木、田地都点了火,满山浓烟滚滚,火光映天。由于扑救及时,焚烧面积大,没有酿成瘟疫等疾病流行。

  也是那一天,我们清楚地看到对岸朝鲜人在拔河、荡秋千搞活动。飞机来了,狂轰乱炸,机枪扫射,随后“吱哇”乱叫,死伤一片。美帝国主义侵略朝鲜,对朝鲜人民和中国边民欠下了不可饶恕的血债。

  参与“打老虎”

  参加工作不久,组织上把我调到“打老虎”工作队,队长是李春和(后调任三岔子林业局局长),参与“三反”、“五反”运动。当时要求人人检讨,个个过关,自我反省和检查有无“三反”、“五反”确定的内容。我虽然是刚参加工作不久的“新兵蛋子”,也写了一生中唯一装进个人档案的检讨书。内容是:我用公家的信纸信封,给家里寄过一封信。

  当时我除了要完成领导交办的工作外,很重要的一件事就是和辛兴兑两人负责看管张培善。张培善是材料员,涉嫌有贪污行为,被列为“老虎”,强迫交待问题。六月的一天,临江县政府在戏园子召开全县宽严大会,将已有问题的和涉嫌有问题的“老虎”押在会场,要求交待问题,坦白从宽,场面十分严肃和紧张。在审讯张培善时问道:“你有没有贪污?”“有。”又问道:“你贪污了什么?”“我贪污了一台7.5吨的火车头!”啊?审讯人员大惊失色,用怀疑的眼光上下打量一番,贪污一台火车头?不可能吧?“那你把火车头卖到哪里去了?”张培善回答到:“卖,卖到朝鲜去了。”“什么?卖到朝鲜了!”审讯人员更惊讶啦,眼盯盯地看着张培善,希望从他的脸上找出答案。转念一想:不对呀?对岸的朝鲜没有火车道呀!火车头怎么跑呢?又问:“你是怎么卖到朝鲜的?”“拆零件卖的!”这本来就是无中生有的事,根本不可能的事,明明是在威逼之下,胡编的供词,可当时在“极左”路线的影响下,却相信这是真的,步步紧逼,揪住不放,不惜置人于死地。这下有人高兴啦,有供词、有细节、有销路,抓住了一只“大老虎”。开完大会往回走,张培善走在前面,我和辛兴兑跟在后面。当走到兴隆街时,张培善见路边有一口大井,急跑几步投井了。我和辛兴兑先是一惊,然后快速反应,向前一把抓住张培善的脚脖,拼命阻止他的轻生行为。挣扎了一会儿终于把他拖上来了,我们坐在井台上大口大口地喘气。几个月后“三反”运动结束了,确定张培善没有贪污行为,“老虎”的事也不了了之。

  事后我曾想过,在那种特殊情况下,我凭着良心和正义,救下一个好人,是对党负责,对他个人负责,心灵得到慰藉。

  冬采当检尺员

  1951年12月,我被派到山里黄泥河采伐大队(在柳毛河至漫江中间)参加冬采当检尺员。我是来自农村的青年,对林业生产的工序和技术不熟悉,一切都要从头学起。经过暂短的培训,我就穿上棉衣、扎好腿绑、戴着狗皮帽子上山了。我们起早贪黑、爬山越岭,每天在雪地里走来走去,对进入装车场的每根原木进行检尺。我们三个人一组,一人喊尺、一人记账、一人打锤。我是负责打锤的,腿上绑着油印盒,手里拿着号锤,根据材长、径级、等级,分别打上不同的标记。我手拿号锤像战士拿枪一样,感到很光荣很自豪,穿梭在满山的原木之中。我们白天上山检尺,晚上点灯算账,第二天继续上山。

  也就是从那时起我对检尺员工作有了深入了解和认识。对采伐下来的木材,划几等品级、造几米材长都由检尺员说了算。因此说,检尺员的工作决定着木材的经济作用,关系到企业的经济效益,所以有句话叫做“企业赚不赚钱,关键在检尺员”。我工作起来十分认真十分卖力,保证不出差错,多次受到领导的表扬,也为我后来几十年的工作奠定了良好的基础。

 (作者 孙维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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