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冰雪童年

时间:2024-01-04         浏览量:76

  我的家在东北,五十年代初父母从山东闯关东来到吉林省,1963年我出生在临江市(当时叫临江镇),是个地地道道的长白山人。在辽阔的北方,尤其是地域面积78.73万平方公里的东北黑土地,每逢冬季,这里便摇身一变成了银装素裹的童话世界。

  话说俺们大东北的冬吧,总是和“年”分不开,更和东北的雪、东北的冰、东北所有的红脸蛋儿分不开。东北的冬,临江的天,尤其是进入腊月,临近春节的时候,真就如俺们一边搓手,一边哈气,一边大声嚷嚷着的——“这儿天呀,嘎嘎冷,飕飕冷,嗷嗷冷,忒冷了,贼拉冷……”有南方人问,“贼冷?贼在哪里呀?”俺们总是自嘲地笑着打哈哈:“贼被俺们搓手搓走了呀!”

  进入腊月,临江最冷的时候有零下三十多度,当地有句老话说的很牛“腊七腊八,冻掉下巴;腊八腊九,冻死老狗;腊九腊十,冻死小人儿”洒水成冰花,尿尿成冰柱,凿开冰面就捞鱼,抽一鞭子陀螺就可劲儿地在冰上转圈,两手扒杆猛地一插冰面,自制的各种冰爬犁满世界纵横驰骋。

  雪天滑爬犁,是东北几千年来留下来的最原始的,最有趣的,最好玩的。记得我小时候放寒假,经常跟着大哥、二哥到卧虎山的山坡上和鸭绿江的黄泥路江堤上滑爬犁。父亲木匠活做得好,给我们做了一个一米五长的大爬犁。大哥坐在最前面,二哥搂着大哥的腰,我搂着二哥的腰,顺着亮白的冰雪上呲溜一下子开滑,兄弟们抱紧一动不动,飕飕飕,顺利到达坡底。有时候一不一心,有一个搂不紧的,哥三个全部四仰八叉,叽里咕噜滚下雪坡,爬犁也飞了出去。虽然摔得很是难堪狼狈,但开怀大笑淹没了屁股和膝盖带来的疼痛。前几年春节亲人团聚的时候,大姐还笑着逗趣说,你们哥三个小时候最好玩滑爬犁了,全身都是雪,冻得浑身哆哆嗦嗦的,让咱爸咱妈哭笑不得。

  还有一次“打刺溜滑儿”差点出了危险。那是1976年冬季学校放假的时候,我和建华、二宝、少华、大伟等六七个才十一、二岁左右的发小哥们来到距城区十几里外的猫耳山左侧的山坡上玩,阵阵寒风刮到我们的小脸上,红润润的像个冻苹果;看着山坡对面的八宝沟白雪皑皑,一棵棵青翠的松树在雪中挺立,甚是威武,两山中间的头道沟河道上有几个影子在冰上行走。也记不清是谁喊了一声,咱们打刺溜滑儿呀,结果是一呼百应。大冬天的山坡上到处都是雪,找不到干树皮,我们干脆就一屁股坐在雪地上,一个搂着一个,在“冲呀”的尖叫声中向50多米开外的山下滑去。由于山坡陡峭,俺们几个在惊叫中刺溜滑速度贼快,结果滑到坡底停不下来,大家一下子都翻滚到火车道的铁轨旁边。俺们穿的都是棉袄,一点没有感觉到冷,更不觉得哪地方疼了。几百米外的拐弯处有汽笛声嗷嗷叫,不知谁喊了一声,火车来了。这下子把俺们几个吓得立马连滚带爬撩出了火车道旁,不一会儿,火车就不屑一顾地从俺们眼前驶过,俺们搂在一起瑟瑟发抖,吓得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幸亏提前约好回家后要保密,不然俺几个少不了要挨一顿“棒子炖肉”。

  现在好了,随着时代的发展和进步,东北的冰雪游乐有了玩不尽的花样玩法。什么冰上漂移车、冰上滑车,超级雪滑梯、雪地迷宫、雪地摩托、雪山冲浪等等,数都数不完,既安全又好玩。不过,我们已经老了,只能美美地看着儿女们带着孙子外孙子们去冰雪世界乐园中玩转生活的笑声,是另一种其乐无穷。

  不过,想想小时候与雪的种种,还是那时候最有趣儿。

(作者 陈喜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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